重讀孫犁的《荷花淀》、《蘆花蕩》 □文 / 楊景水 在晉察冀邊區(qū)第九中學讀書時有幸讀到了孫犁的《荷花淀》、《蘆花蕩》 , 我崇敬和向往已久的白洋淀抗日游擊隊英勇殺敵的情景， 重讀孫犁的《荷花淀》、《蘆花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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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水



　　在晉察冀邊區(qū)第九中學讀書時有幸讀到了孫犁的《荷花淀》、《蘆花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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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崇敬和向往已久的白洋淀抗日游擊隊英勇殺敵的情景，像一副色彩斑斕的畫卷，終于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禁使我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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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那，“七七”事變暴發(fā)不久，國民黨的敗兵潰不成軍，從北向南像潮水般地涌過，白洋淀內由十二座連橋貫通的寬闊的趙北口大道突然顯得狹窄了許多，殘兵敗將們奪路南逃，有的連人帶馬被擠落橋下，淹沒在滔滔湍流之中。事后長輩們傳說，“蔣委員長”
集中兵力圍剿共產(chǎn)黨，對日寇步步逼近奉行“攘外必先安內”的不抵抗主義，因此“七七事變”時，蘆溝橋守軍無援兵接應，寡不敵眾，才造成如此局面。于是，日本鬼子便長驅直入，整個華北大地如無人之境。日本鬼子在我的家鄉(xiāng)——趙北口安了炮樓，經(jīng)常開著汽艇深入白洋淀水鄉(xiāng)掃蕩，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無所不為。趙北口人也生活在恐怖之中。大街小巷隨時可見鬼子巡邏的身影，不知誰倒霉被他們抓進炮樓就是一頓毒打。不久，傳來了日本鬼子的“保運船”，在白洋淀遭游擊隊伏擊全軍覆沒的喜訊，人們奔走相告。于是，人們便把抗日救國的希望寄托在共產(chǎn)黨八路軍身上，對蔣介石的“國軍”早已完全失去了信心。后來，不堪日偽小學的奴化教育，經(jīng)親戚介紹，我離開家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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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以外的老解放區(qū)一所教學水平較高的小學讀六級，隨后進入邊區(qū)九中。初讀這兩篇小說，立刻被作家筆下白洋淀那特有的、濃郁的詩情畫意所吸引，仿佛把我?guī)нM了白洋淀我所熟悉的蘆葦叢中，聞到了那荷花的飄香……尤其是水生帶領游擊隊伏擊日本鬼子的情景和老頭子運用“水上的能耐”為受傷女孩報仇，狠狠打擊日本鬼子的畫面，使我耳目一新，心曠神怡，滿足了當我幼小心靈對抗日游擊隊的向往之情。
　　而今重讀這兩篇小說，又使我獲得了新的感受，新的啟迪�；仡櫘�“國軍”潰逃，日本帝國主義踐踏我國土，殺戮我同胞，共產(chǎn)黨抗日游擊隊竟扎根于白洋淀水鄉(xiāng)人民群眾的心中！作為小葦莊游擊組長、黨的負責人水生，離別妻兒老小，帶領同村戰(zhàn)友投奔了大部隊，臨別時對自己女人說“不要叫敵人漢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拼命。”水生女人和其他參軍戰(zhàn)士的女人們，在丈夫的影響下，也學會了射擊，配合子弟兵，軍民共同打擊日本鬼子�！短J花蕩》主人公，那位“老頭子渾身沒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魚鷹。可是那曬得干黑的臉，短短的花白胡子卻特別精神，那一對深陷的眼睛卻特別明亮。很少見到這樣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老頭子每天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圍廣得很：里外交通，運輸糧草，護送干部；而且不帶一支槍。他對蘆塘里的負責同志說：你什么也靠給我，我什么也靠給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險。”然而，他所護送的兩名小女孩中的一個卻在他護送下遭到日本鬼子的槍擊受傷。老頭子想，“自己平日夸下口，這次帶著掛花的人進去，怎么張嘴說話？這老臉呀！他叫著大菱說：‘他們打傷了你，流了這么多血，等明天我叫他們十個人流血！’”于是才發(fā)生了老頭子運用“水上的能耐”狠狠打擊日本鬼子，大快人心的生動場景。水生和他的戰(zhàn)友們，以及他們的女人們，那種火一樣的抗日熱情，那種堅強的民族凝聚力；《蘆花蕩》主人公人老志不衰，那種高昂的抗日激情、對民族的赤膽忠心、對敵人的恨和對人民的愛，使人看到了一個組織嚴密、斗志昂揚、不屈不撓、克服重重困難的抗日游擊隊的英雄群體。淪陷區(qū)軍民，面對敵人絕對的軍事優(yōu)勢，在黨的領導下，不畏強暴，不怕犧牲，開展敵后游擊戰(zhàn)爭，形勢是何等的嚴峻？然而，他們卻是那樣的樂觀，那樣的自信！
　　孫犁詩一般的散文體小說，當對堅持敵后抗日斗爭的人民產(chǎn)生過巨大的鼓舞。而今想來，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兵力的強弱、武器的優(yōu)劣，只是暫時的因素；而民心的向背，人民群眾的參與才是最后的決定性因素！毛澤東同志說過：“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認真讀一讀孫犁的小說，便會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
　　蔣介石數(shù)十萬裝備精良的大軍，從北平潰退，而白洋淀人民在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用“大抬桿兒”（獵槍）抗擊日寇，以弱克強，以少勝多，端掉了眾多炮樓，最后把日本鬼子趕出了白洋淀，這強烈的反差明白無誤地告訴人民：只有共產(chǎn)黨才能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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